1997-11-28(本報記者李國彥)
李聰富過去每個月領十八萬元薪水打棒球,只會曬得皮膚黝黑;如今才到核三廠當了廿多天的工友,每天工資不到一千元,已經曬得臉、肩、背部都嚴重脫皮,李聰富說:「吃頭路真的比當職棒球員辛苦太多了。「日前民生報曾以不具名的方式披露李聰富經朋友介紹到核三廠割草打零工的消息,當天晚間李聰富拿著報紙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哭泣到天明;他不斷地安慰自己,他一定要上訴到底,也許事情還會有轉機。李聰富表示,報紙寫他到核三廠割草,其實寫得「太好聽」了;因為割草屬於較資深工友做的工作,他則必須不停地把碎草或斷枝集中,再一趟又一趟地推去垃圾場丟掉,沒草可倒時,則必須負責到各個辦公室收垃圾去倒,李聰富說:「核三廠佔地好幾甲,工作辛苦程度難以形容。」「但工作辛苦不算什麼,被別人冷言冷語譏諷,才最叫人傷心」,李聰富說,不知道聽過多少人當著他的面或是在背後說他:「打職棒打到做工,打棒球有啥路用?」所以本來就很木訥的李聰富,現在變得更加沈默且敏感。李聰富表示,靜靜地,比較不會給別人笑;想說話的時候,就對著草、對著樹說。李聰富說:「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回憶表示,過去曾有球迷問他,如果不打棒球,將會從事什麼行業?他記得當時的回答是:「你看我長得是不是很像卡車司機,如果不打球,我想也許我會去開卡車。」李聰富現在除了在等待二審的判決外,常利用週末假日去學開聯結車,他說:「如果未來真的不能再打球了,我會去考大貨車駕照,轉行當卡車司機,收入會比現在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