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幕後的一場戰鬥(聯合報)

1961-03-30(蕭莉譯)

一九四○年九月,全美棒球聯賽在紐約布魯克林的艾貝斯球場舉行,這天場外車水馬龍,場內觀眾擁擠不堪。對艾貝斯球場來說,這是一件空前勝事,但是,對名裁判麥格克斯來說,這卻是他最傷心的一次比賽。一位攝影記者拍得一幀膾炙人口的照片,麥格克斯被一個球迷按在地上,拳頭像雨點似的睡打著。擁護布魯克林隊的球迷,看見這張照片非常高興,他們時常用來挖苦麥格克斯,因為他不僅是名裁判,而且拳術甚佳。球迷和他談到這件事時,他總是喃喃地說:「攝影記者和報社都不公平,他們為什麼不登載我探身起來,一拳擊倒那個球迷的鏡頭呢?」其實,這幀照片幕後還進行著一場戰鬥,攝影記者也沒有表達出來,而且,正是他挨打的真正原因。當日比賽由於麥格克斯一次嚴正的判決,使辛辛納地隊以四比三擊敗布魯克林隊。觀眾噓聲四起,尤以擁護布魯克林隊的球迷為甚。突然之間,有一個著球衫的矮胖子,從看台跳入球場,直向麥格克斯奔去,這位名裁判見來勢洶洶,趕快躲閃,不料腳步一慌自己絆倒;於是矮胖子跨在這位體格魁偉的裁判身上,就拳頭如雨點似的捶打著,一位在場的攝影記者即刻把這個鏡頭拍了下來。這真是使人不能忘懷的一個鏡頭,甚至四年以後在場目擊的人記憶猶新。「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有一天,紐約法官萊伯維茲審問一個矮胖子時,搔著頭皮說,「不要告訴我,讓我想一想……艾貝斯球場是不是?」「可能是,法官。」矮胖子笑了笑。「噢,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打裁判的那個球迷!」「正是我,法官。」他挺著胸對判他五年徒刑的法官說。萊伯維茲回想當日情形,提出一個疑問。「告訴我,佛蘭克,」他說,「麥格克斯身高力大,你怎麼敢和他動武呢?」唔!我是擁護布得克林隊的球迷,」佛蘭克說:「當時我心中非常高興………」他想了想說,「同時,我還有事業方面的正當理由,看台上我有一個夥伴,當我和麥格克斯打鬥時,他就在看台上施展毳竊本領,嘻嘻!那天們的收穫非常滿意呢!」(蕭莉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