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夜:(聯合報)

2006-05-31(游玫琦)

棒球賽夜晚,鎂光燈反射的看台上,很多人紅著眼眶。我們盯著電腦螢幕上的轉播,頭皮發麻的激昂情緒比瀉藥或洋蔥都更直接有力,我的手心藏著冷冷的汗水與偏執的惡意──希望對方掉入無法振作的深淵。分秒當中,從背脊傳來一股不絕如縷的上攀的狂喜:那個只有一邊才能上得去的終極高原。勝利很小也很短暫,也沒有國際大媒體在旁注視,但我們的確有過那美妙的時刻。若干年後,還有很多人會跟我一樣記得,但更記得的是那華麗的情緒集體表演,肚皮與胸口上的彩繪旗徽,大聲嘶吼、吶喊著,許多自己不為人知的生活低語。